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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經剩下50天了

10/27就是我跟同軍種同梯兼大學同學"史丹翔"的下線日

八月跑去救災算是一個很特別的經驗

 

在萬丹

第一個晚上很多弟兄去搬死豬

臭味理譜到1分鐘吐8  9個弟兄 

那幾餐看到豬肉便當都會覺得很噁心

幫忙民家清理爛掉的家中    每一戶路邊都是堆的跟~~~山一樣高的家具跟垃圾

坐在垃圾車上或跟著山貓怪手沿路收垃圾

其實那裏算是嚴重 跟平時的水災比起來

在路邊看到沿路的圍牆,電線杆的上面都有個淹了半層樓的水痕

幾乎每一戶的一樓的東西都爛光光 特別是木製的櫃子那些的都乎去ㄚ

在中間時發了一件紅色的一日陸戰隊 終身陸戰隊的T

之後每天都穿著去工作  講真的 我也不是簽下去的 "終身"那兩個字沉重了點

但萬丹的民眾都很熱情 每一戶都不停的送我們喝飲料 很阿薩利

在工作時走阿走阿  那巡視的村長就會突然騎著機車丟了一袋飲料

過了幾天習慣了會覺得那裡比營區內還爽

 

至於之後移換的林邊 就真的很慘

因為是潰堤 那裡就不只是水災而已

而是"泥災" 全部放眼望去都是淤泥

穿著雨鞋的腳在白天工作時 整天會覺得自己沒有踩在地面上的踏實感

在省道貫穿的林邊市區兩旁的店家全毀

餐廳 租片店 甚至是7-11也無一倖免

前進個幾公尺就越來越深

記得第一天清理方式都沒有規劃

6:30把我們撒下去 長官就指著說 "把路兩旁的淤泥都用圓鍬挖掉"

那淤泥都是黏黏的密度極高 挖沒幾下便有著無力感

再過幾小時 山貓怪手來了

只見他們挖了一把就等於是我們10幾位弟兄挖了一小時的份   看著下巴都掉下來

我們能做的就是去清理住家前的淤泥

其實最有效率的還是由弟兄們自己去壓車 一人監督一台機具

傾洩車 山貓 怪手那些的 告訴上面的司機是要清理哪裡

然後連夜的把那些村的通道  巷子都打通

至於人力拿著小圓鍬能做的 就是一些公共設施道路的復原  清國小  廟宇的水溝等等的

或是分配有去登記的店家 工廠裡幫忙清理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進 那些腐爛的淤泥  垃圾越來越毒

每天晚上去給醫官看診

都有很多弟兄因為手腳臉的一點小傷口  沒有去管 很多都變的很嚴重   甚至很多變蜂窩性組織炎

在期間我的鼻樑靠眼鏡的一個小傷口還中了細菌加黴菌的感染

整片皮都爛了一塊重長 還好中間定時的回診換藥細心照顧 才差點沒毀容

 

到了最後兩天

剩下的最嚴重的住家跟巷子  是一間很恐怖的四合院

他的家裡面的家具是被淤泥堆到天花板這麼高的

在門口 挖了一個早上突然挖到一台機車的後照鏡

最度爛的是 屋主在那兩天我們全連幫他處理時

都沒有幫過忙 在旁邊碎碎念的說  過兩天要開學了 孩子還要回來住

大家都是無言以對

到了最後一天 甚至大家都還是不知道是最後一天

才聽到林邊的兵力由一萬變一千

並且不斷的有很多星星的長官坐在車裡來巡視

只是大家都麻痺了的一直做

不管是揮汗如雨的做  全心全力的做  軍心渙散的做 混吃等死的做

到最後清不完的住家突然出現了一些"積土居民保留"的牌子

源老大之後就說  國軍所負責的範圍其實是公共設施的清理 主要道路的打通等等

之後有多餘的兵力跟時間 才去處理民舍內部

那些逼我們去清理民舍內部清好才能放我們走的現象  是台灣社會變相的病態習性

乍聽之下好像很有道理

但是偏偏社會大眾還有重點是那些災民 必須要你們去清理民舍 才會有做事的感覺

畢竟在某個層面 人真的很自私

 

在這一個月 之後在中戰上回去林園回想

感覺壓縮了一堆畫面再裡面似的播放 經歷了很多

也真的體認到很多有的沒的的事情跟人性

不知道  之後回到營區 感冒嚴重了起來 鼻水共共牢

大家整天忙著裝備保養  擦車洗車等等的 真的只有累而已

一直到下午1800放人時  天色又黑了起來 下了雷陣雨

刮著跟下著和8/8那幾天一樣的風跟雨趕著我們去坐計程車 彷彿是老天為我們做的結尾

跟學長學弟們去火車站大吃肯德基桶聊天  真的祇有爽而已

肯得基的效果對於阿兵哥來說 相信我 真的跟5年前那個熱門阿兵哥打滾廣告一樣誇張

放了十四天假  雖然是過長了  不過就是想給他 吃到爆炸  睡到飽拉

回去之後就是只剩下一個半月了 準備收719T的業務徒弟

不求能夠養老 只求能平安度過最後的軍旅生涯 

到時候 就是新的人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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